呜呜呜呜Nag太可爱

不听黑基了,只要toki

【无授翻】Ravishing Grimness(Culto/Varg/Fenriz)

摘要:

 

  “我只想要我的鼓整整齐齐放在原位,这很过分吗?我知道这套鼓非常完美,我不在的时候它一直表现良好。你们这群家伙只有效果器和吉他,但现在这鼓简直让我烦透了。真操蛋。我发誓只要完成这张专辑,就他妈在我客厅里排练。”

 

 

 

 

 

【序言】表演者

 

  那一刻初始狂热的火焰达到高潮,冥冥传出低沉又凶猛的咒语环绕在Gylve耳边。他紧紧抓住小刀,在小臂上快速划出三道伤口。

 

  太过了。这段吉他来势汹汹,一瞬间拨动过多琴弦,音浪扑面而来将他包围其中。

 

  疯狂渐渐沉淀;午夜钩子般冰冷细长的手指扣住Gylve的手腕将他摔到床上,重重撞在这面衡越他童年记忆岌岌可危的墙上。他感到恶心,粘稠的呼吸从肺部挤出来涌到鼻腔,全身上下都变得紧张而焦灼。

 

  这甚至比对着KateBush撸管还要爽。你不想伤害我/但看看子弹身在何处/我没意识到我正将你撕碎/我们心中有隆隆雷电。

 

  A面已经播放完毕,唱臂发出细小的咔哒声,然后唱针缓缓抬起停顿一下最终移到旁边。他把小刀扔到一边,疲惫地嘟囔着“操他的瑞典”,目光盯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又用指甲挠出几道血痕。

 

 

 

【落雪】Snowfall

 

  “操,又到了一年的那个时候,对吧?”

 

  Ted点头。正逢1988年属于上帝的时刻,他用手揉捻皮夹克的下摆。挪威冬天分外凶残,一件轻薄的夹克显然无法御寒,所以在它之下还有件灰色的羊毛毛衣。他视线下移盯着自己的右脚。“也许我可以在他们庆祝圣诞节的时候溜出来。”他的声音闷在围巾里。

 

 Gylve吸吸鼻子,眼睛放光。“怎么可能!他们会拽着你。拎着你可爱的小耳朵强迫你加入。”香烟在他嘴边晃动,“妈的,让我们跳过这段。”他冻僵的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荷包里,竭尽全力想要驱赶恼人的寒冷。“我会弄点酒精,然后去接你。别戴耳机,否则我会在你窗边来段说唱。”

 

  Ted再次点头,目不转睛地跟着Gylve离去的背影,手指胡乱拨弄自己的随声听将音量调到最大:他头发乌黑,双眼泛红/他在寻找你,他想强暴你。

 

  三天后他们到达——一年之中这个时候——老教堂前被遗弃的长凳边。Ted提议让Darkthrone在这儿排练,教堂管理员觉得这没什么问题直到周围操蛋的邻居开始抱怨。

 

  现在一周两次他们要是想排练就得到Ivar在Tårnåsen找的防空洞去,拖着全部器材过去然后再拖着它们回来,因为防空洞的主人有妄想症。Gylve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确实对此感到厌倦。太他妈的烦躁了。他离开Tårnåsen不是心血来潮。

 

  他把木凳上的雪扫到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椅面,顺手拉开一罐啤酒把剩下的扔在脚边。Ted爬到他身边坐下露出埋在围巾和羊毛帽中的脸。

 

  “我嫉妒你。”Ted说着也打开一罐啤酒。

 

 Gylve耸耸肩。“当然。”他舔了舔溅到手指上的酒液,“我也嫉妒你。”

 

 Ted皱眉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说真的。我在你之前留头发,但现在你的却比我长。”他伸手捏起一簇油腻的长发别到耳后,“看见了吗?”

 

 Ted笑起来,轻推了他一把。“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当然。”Gylve喝了一小口,“我现在好得多。他们也是。我靠自己生存。”他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我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Ted点头。他的呼吸化成白雾浮在面前。“我也想过——”

 

  “不,你没有。”Gylve打断他,“别把这搞砸了。”Ted瞪着他,但Gylve却笑了起来。“嘿,我还没忘记你跟我解释那个新录音机时候说的话,你说你想教育其他人,也许是孩子们,怎么别让事情搞砸。我真心觉得你会胜任。”

 

 Ted会成为完美的老师,Gylve这么想:总是冷静而富有耐心。耐心,就像只猫头鹰整夜站在树枝上直到某只啮齿动物一不小心从树前跑过。近点儿,对,再近点……

 

 Gylve摇摇头。现在那些不重要。“你等着瞧吧。”他露齿一笑,“过几个月,我们都他妈会成功。我已经准备好关于新商标的想法。还有Snowfall的磁带,”他今夜第一次直视Ted的眼睛,“那磁带就是一切。”

 

 Ted微笑着喝完啤酒,将铝罐扔到他们身后。“是啊,我猜你说得对。”

 

  “那是当然。”

 

  “自负的傻瓜。”Ted满是喜爱地说。

 

  “你知道我很高兴你加入我们。我迫不及待想离开狗日的防空洞。”Gylve紧接着说,“我只想要我的鼓整整齐齐放在原位,这也、很过分吗?我知道这套鼓非常完美,我不在的时候它一直表现良好。你们这群家伙只有效果器和吉他,但现在这鼓简直让我烦透了。真操蛋。我发誓只要完成这张专辑,就他妈在我客厅里排练。”

 

 Ted忍俊不禁。Gylve送给他的还没拆开的圣诞节礼物在夹克里戳着他的肋骨,他知道对方的就在目光所及之处。他能通过指甲盖感受那些触感,近在咫尺。

 

 

 

【第五元素】Quintessence

 

  “他怎么了?”Ted的声音冷静而坚持,“他在哪?”

 

  他。那个疯子?走了?Gylve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对我的胃口?最终他脱口而出,“他们逮捕了他,因为Øystein。”他咽了口口水,尽力让自己听上去冷漠——但失败了,接着便勉强一笑,“他们说他捅死了他。杀了他。”愤怒的呼吸声。“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

 

  “哦,操。”Ted最终说,“我告诉过你别低估那家伙。”

 

  “我…从未预见会发生这种事。我想我该想到,不是吗?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想让我们做一个新的项目。”话语倒豆子般从Gylve嘴边涌出,不过至少他现在不用面对Ted。至少这一次不用。“我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嘿,你是我雇来的。”又一个虚弱的微笑,“对吗?”

 

  “对。”这就是Ted在Gylve继续之前所说的全部。

 

  “我以为最终一切都会解决,你知道吗?有种……我能感觉到!”

 

  “Gylve,你喝醉了吗?”Ted的声音冷静又担忧。

 

  “妈的,当然!你怎么想?你脑袋里有什么想法吗?不,你肯定没有,因为你他妈离我们几英里远!”

 

  “Gylve,”Ted尝试劝阻他,“冷静下来,求你了。”

 

  “不,我做不到!”你能听见Gylve在自己房间里来回踱步,“操。操。操!”

 

“Gylve,听着,我明天搭最早的巴士过来。今天太晚了。”

 

  “操。操!”

 

  “Gylve,回答我。你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痛苦绵长的呻吟,“操,我知道了。”

 

  “好的,听着,别做任何蠢事,好吗?别对记者说任何话。你明天要工作吗?”

 

  “不,我明天休息。”Gylve叹气,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好极了。我中午就到巴士站。来接我,好吗?”

 

  “好的。”

 

  “好的,好的。”

 

  “Ted?”

 

  “什么?”

 

  “我要挂了,我觉得我快吐了。抱歉。”说完,他挂断电话。

 

 

 

 

 

【在他可爱的王国中】InHis Lovely Kingdom

 

  如果Gylve是个姑娘,他会想更靠近Ted,尝试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热量溢出散发,而Ted看上去冻得僵硬,虽然Gylve想不出原因。他并不像自己这么瘦。也许是他剪掉那头漂亮的长发之后无法用它们保暖?

 

  不过当Gylve幻想靠近Ted的时候,不要想的太多。他根本不敢碰他。但他自带的发热光环总会有些影响,对吧?可是Ted并非那些愚蠢、轻浮只会傻笑的小妞,老想着怎么接近Gylve,然后想方设法把自己摔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肩膀。他叹气。

 

  “什么?”Ted疑惑地咀嚼手中的三明治。

 

  “你该感谢我推迟了你的生日礼物,所以现在是六月而不是三月。如果是三月,我们蛋都会被冻掉,至少你的会冻掉,享年25岁。”Gylve大笑不止,“我不会,因为我他妈是专业的!”

 

 Ted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Gylve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数,“我选了新的路线,搭了帐篷,点燃篝火;而你呢,先生,可以至少表现出点感谢。”

 

 Ted吞掉嘴中的食物。“操你的。我准备了食物、啤酒和大麻。你知道我在这儿只会帮倒忙。你以前就知道。别一副我什么都不干的样子,况且,你说过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现在归Gylve翻白眼。“是啊,我甚至给你带了两个多余的睡袋,小公主。”

 

 Ted朝他竖了个中指又满足地靠在自己的手肘上,嘴边漏出一个小小的饱嗝。

 

 Gylve想念和Ted开玩笑的日子;操,他为什么会想着搬到离Oslo这么远的地方?搭乘公共交通都他妈要整整三个小时才能到Trysil,然后Ted必须开车过来接他。六年来他清楚记得每条路。他们的朋友不是电话。Gylve需要身体上的接触来确认自己确实和他们在一起,而非话筒里传来单调的声音。

 

  而且自从今年开始Ted拒绝定期拜访Oslo;老朋友们、景色(不管还剩下多少),他们都让他气急败坏——或者让他感觉无聊。Gylve不知道确切的原因。现在你必须贿赂Ted才能让他来这儿,比如出色的录音设备或者任何这家伙正上瘾的东西

 

  Ted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到嘴里,然后将包装用的锡箔纸揉成一团。“你呆到周日?我们可以一起排练;我能写出一些不错的吉他旋律,想知道你怎么看。”

 

  Gylve弯起嘴角,拿过Ted手中的锡箔纸丢到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中。“你知道我也许会喜欢它们。”

 

  “而你知道如果没有你的歌词便一文不值。”

 

  “现在你奉承我只是因为不想去找木柴。”

 

 Ted露出微笑,直直望入Gylve的眼睛。“是的。但我们一起去找怎么样?至少你可以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木头。”

 

  “对。”Gylve回答道。

 

  对方黑色的眼珠闪烁微光,Gylve想知道他以前是否注意过Ted的鼻子是那么完美。他从未在身边的人脸上见过比例如此完美的鼻子,鼻头尖尖的,恰巧嵌在严苛又柔和的脸庞中央。他的头发像冬日的阳光,虽然剪短了但看上去柔软的仿佛动物的容貌。肯定是,因为Gylve不会拍他的头。

 

  晚些时候他们坐在帐篷前。啤酒罐放在鞋子里以防被他们碰倒。四只穿着袜子的脚凑在渐渐燃尽的篝火边,然后他们分享一根烟卷。看着夏夜清澈的星空,Gylve几乎要流泪;他感觉身心舒畅轻松愉悦。

 

  “我想念你。”他突然说。之后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沉寂,唯一的声响是他们不时打出的充满二氧化碳的酒嗝。

 

 Ted的笑声很小,“当然。”

 

  “不,真的,你——”Gylve做出某些复杂的手势,“你照顾我。自从你搬到这里来,我就很难融入周围的环境,和其他人相处,你知道吗?”

 

  “Gylve——”

 

  “有时候我认为你做的很对,因为你在一切崩坏腐烂之前就离开那个瘟神。”Gylve先喝了口啤酒,再狠狠抽了口大麻烟。“你是那个拯救其他人的人。去告诉他们:停下,别这么做。别搞砸。别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好吗?”一个破碎的笑声,“我想这儿还有Ivar——他一直都没怎么变。你们还有联系,是吗?”

 

  “算是吧。”Ted说道,“我一年大概和他打四次电话?也许吧。有时候他甚至会打给我,但我们没怎么见过面。”他耸肩。

 

  “你现在快乐吗?”这个问题一半严肃一半略带怀疑。

 

  Ted又露出那种细小的微笑。你无法想象他也能发出火山爆发般热烈的笑声掀翻屋顶,“我想是的。”

 

  “说来,你打算要孩子吗?”

 

 Ted打了个酒嗝。“是啊,我们正在努力。”

 

  “很好。”Gylve抽完剩下的大麻烟,整晚都不断地这么催眠自己。因为他看见微弱火光照耀下Ted平静的剪影,突然意识到这儿不止一处荒野。

 

 

 

【渴求路西法的碎片】Strivingfor a Piece of Lucifer

 

  Gylve弯腰坐在鼓架后,仿佛一个瘦弱般的卡西莫多摆弄手中的筷子。剥掉皮肤,因为他讨厌它们。他讨厌演奏乐器,也从未认真学习过。但这儿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仅此一条。

 

  在狂躁的情况下,他远离这块上帝遗忘之处除他之外唯一活着的生物:Ted。事实上,看上去像是他在无视他,但这也并非准确的说辞。Ted知道Gylve正在参与自己的战斗,而且无法寻求梦游。不是现在,肯定不能是现在。

 

  后来,他们会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上,拿着绿的酒瓶欢饮——那时候他们又会在一起。

 

  除非有大麻,Gylve是不可能安安静静坐着的,但早在一开始他就表示大麻会蒙蔽艺术家的视线。Ted觉得这听上去太像Vikernes,于是耸耸肩习惯性地又给他一罐啤酒。但酒精让Gylve变得暴躁而兴奋。惹人厌得夸夸其谈。就是这些最终让Ted离开。

 

  现在只剩下Gylve瘦骨嶙峋的小屁股坐在骨架后,如果他打越快,那么录制便越早结束。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录下的正好是他们想要的。Ted知道今天第十次告诉他必须重录,对方肯定迫不及待想杀了他。

 

 Ted清楚他的鼓手同样讨厌自己友好地催促他——不说一句话只是跟着节奏点头。他选择站在Gylve身后,若是对方决定用鼓槌扔他,他还有很小的机会能避开。

 

  你该疑惑在如此的童年与青年经历的洗礼之下,他心理居然没有更加扭曲;毕竟他同龄的熟人用一杆猎枪射穿自己的大脑,而也许是你最好朋友的人两年后因为非常可疑的理由杀害自己的乐手同伴。

 

  你该庆幸Gylve“只是”沉浸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然后露出他惯有的弯起一边嘴角的笑容说道:“我活在谎言里,这就是为什么我还玩守旧派金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Gylve:从HankAmordillo到伏在墓地上的雌雄同体人。若是二十年前,Ted只会盯着他然后拼命拧自己——如果这是场梦,他希望自己永远、永远不要醒来。

 

 Gylve留着俄罗斯女河神般柔顺的长发,被冲上河岸然后思考该如何处理,啊,看看你现在到哪儿了。

 

 Gylve翘着二郎腿接受采访,从未停止过玩弄他那头秀丽的长发。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刚开始城里Darkthrone的时候,事情要糟得多。Gylve以前非常害羞又小心翼翼。但他现在不是了;他口若悬河,仿佛在弥补童年时没有说话的对象,更别谈拥有玩伴。

 

  接着他们相遇,而Gylve立刻知道如何应对,知道怎样牢牢抓住Ted。一直富有激情,从来迷人诱惑的Gylve。

 

  “你回来真好。重新和我在一起。”Ted在喝过大概酒瓶啤酒后慢吞吞地说。

 

 Gylve露齿一笑。“操,当然的。”一个生气十足的酒嗝从他肚子升起,然后冒出嘴边回荡在Ted无趣又闷热的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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